乖回来。
他从未想过,自己所谓的“关心”,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;
他所谓的“理解”,不过是站在自己立场上的揣度。
他看到了傅文佩的委屈,却没想过要为她撑腰;
他看到了依萍的倔强,却只觉得是“叛逆”需要打磨。
而此时的依萍,正在后台卸妆,她知道爸爸今晚来了,从他的眼神里,她读懂了审视、不解,却唯独没有歉意,但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爸爸的想法她猜得到,无非是等着看她笑话,等着她灰溜溜回去,可她不会。
名声不好听又怎样?安全没保障又怎样?比起在陆家受委屈、看脸色,她宁愿在风雨里闯荡。
至少在这里,每一分钱都靠自己挣来,每一步路都走得踏实。
何书桓最近想要追求依萍,没有任何进展,今天特意带着如萍尔豪和杜飞来听依萍唱歌。
如萍不情不愿地跟在何书桓身后,鼻尖萦绕着烟酒和香水的混合气味,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“书桓,这里好吵啊!也不知道依萍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……”她故作担忧地开口,眼睛却在搜寻依萍的身影。
“如萍你就是太好心,担心她做什么?在家这不平那不满的,我看她就是自甘堕落!!”尔豪撇撇嘴。
何书桓没接话,目光早已被舞台中央的人吸引,依萍穿着一身白色旗袍,歌声比上次更添了几分洒脱。
举手投足间带着舞台赋予的自信,和在陆家时的冷冽判若两人,他端起酒杯,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,连如萍几人在身边都忘了顾及。
如萍看在眼里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,她在何书桓身边坐下,嘴上说着“担心依萍被欺负”,眼神却像淬了冰。
在依萍身上扫来扫去,卖笑的样子、略显浓重的妆容……在她看来,这一切都透着“自甘堕落”的俗气。
“书桓你看,依萍真是不容易,还要跟那些男人笑呢……”如萍咬着唇,声音委屈。“不过也是依萍太...爸爸最近都被气坏了。”
何书桓终于转过头,却只是淡淡道:“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”
他看得出依萍的笑容里带着疏离,那是职业性的礼貌,而非如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