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妇狼狈地从热水里跳出来,脸上起泡、手上红了一片,又疼又气,指着夭夭和程少商。
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呵斥,那副仗势力欺辱人的模样,让夭夭想一手拧死她:
“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,怎的这般不懂规矩!老奴好心来接你们回府,你们倒好,故意设圈套害我!真是乡野之地待久了,半点教养都没有!”
她龇牙咧嘴的冷哼:“若不是老夫人念着你们是程家的血脉,哪会让老奴来这破地方受这份罪!”
“赶紧收拾东西跟老奴走,别耽误了回府的时辰,惹老夫人和二夫人生气,有你们好果子吃!”
说罢,还不忘斜眼打量着屋里的简陋陈设,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,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:
“看看你们住的这地方,也亏得你们能待这么多年,还没死,回了府可得好好学学规矩,别丢了程家的脸面!”
夭夭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直接从旁边拽过一块木板,“啪啪啪”几下就朝李管妇的脸上招呼过去。
她脸上的水泡瞬间被拍得破裂,疼得她直跳脚,哇哇大叫。
跟来的小丫鬟们慌忙上前搀扶,却被夭夭那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多言。
夭夭满意地看着李管妇红肿的脸,淡淡道: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东西,竟敢欺负我们,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,还是给你用些药膏吧。”
她朝莲枝使了个眼色,莲枝捂嘴偷笑,进屋取来一个破旧的瓷罐,里面是夭夭提前用蜂蜜和盐兑好的“药膏”。
李管妇心里虽恨,却也不敢发作——毕竟家主快要回来了,只是暗暗发誓,等回了府,再好好告状。
听到夭夭要给他用药,她冷哼一声,故作姿态道:“既然女娘知道错了,那老奴勉强一用吧。”
程少商看她毫不客气,用竹片挖了一大坨,直接抹在自己的脸上,躲在阿姐背后偷笑。
李管妇起初只觉得是烫伤后的刺痛,凉飕飕的倒也能忍,便索性将整罐药膏揣在自己怀里。
她一边给自己脸上扇风,一边催促:“赶紧走吧,老夫人和二夫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府呢,作为小辈,让长辈等可不好。”
夭夭转身进屋,对李管妇道:“你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