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隐秘的改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,让他在面对如萍时越来越别扭。
他对她的“好”变得小心翼翼,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模仿欲。
比如学着她说话的语气,比如不自觉地模仿她捋头发的动作。
如萍却把这当成了“亲密”的象征,更加黏着他,甚至开始畅想婚后的生活:“等我们回上海,我要做很多新衣服,每天换着穿给你看……”
何书桓笑着点头,心里却一片混乱,他知道自己不对劲,那种对“女性装扮”的渴望越来越强烈,可他不敢说,只能拼命压抑。
他以为这是暂时的错觉,却不知道,夭夭那杯“加料”的酒,早已在他身体里埋下了改变的种子,正随着时间悄然发酵。
陆家别墅张灯结彩,王雪琴穿着簇新的旗袍,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,脸上的笑容堆得像朵菊花。
如萍和何书桓从绥远回来后,何家果然松了口,同意尽快完婚,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依萍拿着烫金的请帖,站在门口皱了皱眉,最终还是和夭夭一起走了进去。
她们本不想来,但想着八卦不看白不看的心思,还是颠颠儿的来了。
宴会厅里人声鼎沸,陆振华严肃的坐在主位,接受着宾客的恭维。
如萍穿着白色婚纱,挽着何书桓的手臂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,时不时低头对何书桓说些什么。
何书桓穿着笔挺的西装,笑容却有些僵硬,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如萍的婚纱裙摆,或是盯着她头上的珍珠头饰出神。
“他怎么怪怪的?难道是和如萍在一起时间长了?怎么有一股复制粘贴的女人味?”依萍凑到夭夭耳边低声说。
夭夭端着一杯果汁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:“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”
依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正好看到何书桓伸手碰了碰如萍婚纱上的蕾丝花边,眼神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向往。
好像还低声问如萍:“这料子摸起来很软吧?穿起来会不会很重?”
这段时间,如萍已经习惯何书桓的关心,笑着摇摇头:“不重,很舒服呢。”
她没注意到,何书桓的手指在碰到蕾丝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