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白朗知道,必须开口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。
“父亲,”他抬起头,眼神坦诚却带也带着憋屈,“我没有写那封涉及顾书记的举报信,我更没有安排人去杀曹永森灭口。”
“曹永森……他绝不可能背叛我,我对此有信心。”
“在得知曹永森出事后,我确实有过动作,我给外公打了电话,希望通过他的关系,打听一下曹永森的情况,仅此而已。除此之外,我再无任何行动。”
然而,他的解释在沈从泽听来,更像是苍白无力的狡辩。
沈从泽眼神中的失望之色更重。
他冷冷地看着白朗,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言:
“看来,你骨子里终究还是姓白。你,就不配姓沈。以后,你还是叫你的白朗吧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狠狠刺进了白朗的心脏,让他瞬间脸色煞白,连呼吸都为之一滞。
改姓沈,本就是他心中最大的屈辱和妥协,是为了母亲,为了外公的白家才做出的牺牲。
如今,却被父亲如此轻蔑甚至羞辱,让他心痛如绞,但此刻任何关于姓氏的争论都是徒劳。
他死死咬住后槽牙,几乎将牙龈咬出血来,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:“父亲……我错了。”
看到白朗认错,沈从泽脸上的冰霜稍霁,但失望依旧。
他叹了口气,可又继续质问道:“我把苏先生安排到你身边,是当摆设的吗?你为什么不用?只是一味地试探和提防!”
“如果这件事,从一开始你就交给苏先生为你谋划,结局断然不可能是现在这个狼狈样子!”
白朗抬起头,眼中带着不解和固执:“我不相信他!他是李仕山的老师!”
“我始终对他的企图抱有怀疑。他这个年纪,仕途无望,也不缺钱,他如此尽心尽力帮我们沈家,图什么?我不得不防!”
“图什么?”沈从泽冷笑一声,给出了一个让白朗猝不及防的答案,“他图命!他自己的命!”
白朗愣住了,显然没听懂。
沈从泽站起身,走到窗边,背对着白朗,声音低沉而清晰:“苏牧身患罕见癌症,国内束手无策,最多……还有三年时间。”
“但在国外,这个病可以治,不过,那不是普通的治疗,是针对他特定病症的基因药物研发。”
“这需要海量的资金、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和前沿生物科技。”
“这些,不仅仅是钱能解决的,还需要强大的权势和人脉。”
“苏牧自己没有这个能力,但我们沈家在海外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