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了一口气,但胸膛的起伏依然明显。
他垂下眼睑,大脑却在飞速运转。
贾毅亲自来党校,第一时间告知我这个消息,是单纯的通报,还是一种试探?
想看看我的反应,判断我与此事有无关联?
或者,另有更深的目的?
贾毅见李仕山陷入沉默,便主动开口,语气带着探究:“你……不好奇他出了什么事吗?”
他再次抬头看向贾毅时,眼神虽然依旧带着急切,但语气已经恢复了相当的克制。
“贾书记,规矩我懂。不该问的,我不问。我现在只关心洪主任的安危。他人在哪家医院?如果方便的话,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这个请求合情合理,充满了人情味。
贾毅审视着他脸上未褪的忧色,点了点头:“好,我带你去。”
省第一人民医院。
重症监护室(ICU)外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透过巨大的玻璃窗,李仕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洪剑锋。
那个平日里精明干练、行动如风的汉子,此刻浑身插满了各种管线,呼吸机有节奏地运作着,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和“滴滴”的声响,是生命仍在挣扎的微弱证明。
他的头部包裹着厚厚的纱布,脸色惨白如纸,毫无生气。
主治医生在一旁低声向贾毅和李仕山介绍情况,语气凝重。
“洪主任伤势非常严重。主要是严重的颅脑损伤,伴有颅内出血,虽然已经进行了初步减压和血肿清除,但脑水肿依然明显,神经系统功能受损严重……”
“此外,还有多发性肋骨骨折,一侧肺叶挫伤,脾脏破裂已切除……”
“目前生命体征勉强维持,但尚未脱离危险期。接下来,还需要进行一次关键的颅脑二次手术,能否闯过去,就看他的意志力和后续的恢复情况了。”
医生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在李仕山心上。
等到医生离开,李仕山立刻转向贾毅,说道:“贾书记,我在哦燕京认识几位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和重症医学专家。”
“我可以马上联系,请他们以最快速度飞过来参与会诊和手术!”
说完,李仕山根本不等贾毅回应,直接掏出手机,走到一旁角落,拨通了妻子的电话。
陆简兮如今在京城积累的人脉,联系顶尖医疗资源远比他自己出面更有效。
如果常规途径不行,他甚至做好了动用典藏的准备。
电话里,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的紧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