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福”
陈亮更是直接,“书记,您下午处理红峡乡那事,快刀斩乱麻,既讲原则又讲情义,老百姓都服气!
跟着您这样的领导干,我们心里有底,浑身是劲!”
说着,他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。
李仕山面带微笑,听着众人的奉承,偶尔举杯回应,说几句“大家辛苦”
、“工作需要群策群力”
、“山河同志刚来,大家多带带”
之类场面话。
李仕山既不居功,也不推诿,那份身处权力核心的从容淡定,仿佛已刻入骨髓。
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都牵动着席间所有人的神经。
陈山河坐在他旁边,沉默地吃着菜,耳边是此起彼伏、对李仕山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,眼前是李仕山那被众人环绕、如同众星捧月般的身影。
陈山河在心里感叹:“这就是当一把手的感觉吗?”
就在这时,李仕山看到好友呆,很自然地侧过身,拿起公筷,夹了一只最大的清蒸虾放到陈山河碗里,狡黠一笑道:“多吃点,等下你可没机会吃东西了。”
“啊?”
陈山河还在愣,没听懂李仕山话里意思的时候,陈亮就端着酒盅过来了。
“山河老弟,咱们喝一个”
陈山河连忙放下筷子,端起酒盅。
李仕山看着那个没动的虾,微微摇头,“看来,山河应该没机会吃虾了。”
没有任何意外,陈山河醉了。
醉得不省人事,被肖同将和范有亮扶回了宿舍。
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,李仕山把陈山河交给了范有亮,让他带着去县里重要的单位和部门转了一圈,让他混个脸熟。
以后各种政策、项目对接,可是要和这些部门频繁对接的。
第三天早上,一辆半新的越野车就停在了县委大楼门口。
李仕山正在和陈山河进行道别,今天好友就要去当驻村第一书记了。
陈山河的行李很简单,一个旅行包而已。
李仕山亲自把他送到车旁。
“路上小心,到了来个电话。”
李仕山拍了拍陈山河的肩膀,没有过多地叮嘱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好。”
陈山河点点头,转身上车。
片刻后,车子动,缓缓驶离县委大院。
李仕山站在原地,双手插在裤兜里,目送着吉普车离开,阳光在他挺拔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金边,也模糊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关切。
一直站在他侧后方的沈峰,这时才上前一步,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,语气带着一丝调侃:“你这可是把你好兄弟往最硬的火坑里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