乜摇摇头:“日他娘,我没来逛过,都是在守城,哪有时间。”他从小市井长大,逃学家常便饭,青楼章台都是知晓。不过那时还是青沟子孩童,并无兴趣。
“那我今日请你耍一回,”谢籍一把揽住王乜的脖子,“人不风流枉少年,你狗日的这么大一个人了,高山流水都还没见识过,着实丢人。”
“不去不去。”王乜连连摆手,狡黠油滑的少年居然露出一丝腼腆,“老东西讲,窑子里的娘们莫得感情,认钱不认人,只有杆杆上的情。”
“你怕个锤子,杆杆上的情也是情。”谢籍笑道,“你莫不是有了钟意之人,要守身如玉?”
说话间作势就要拽王乜上楼。还朝楼上姑娘道:“你等今日有福,这是个雏儿。”
王乜大窘,他童子之身,这些风月之事哪有谢籍熟稔明了。但又不想被谢籍笑他是个雏儿输了场面,一时间进退两难。
楼上的姑娘们见状,笑得花枝乱颤,其中一个娇声道:“哟,瞧这模样,小哥哥真是个雏儿,放心,姐姐会手把手教你,还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。”
吓得王乜连连后退,“谢大哥,时间不早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谢大公子趁机便道:“那你须答应我,以后随我叫小师叔,不准再叫洪大哥。”
王乜连连点头,“依你依你,都依你。”
谢籍这才对楼上姑娘笑道:“几位姐姐,改日再来讨教。些许心意,请姐姐们吃个茶。”说罢便是一锭银子抛了上去。惹得姑娘们一阵欢叫。
多情多金的谢大公子,到哪里都惹姑娘欢喜。
二人刚转过街角,谢籍怀中的镜花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发出清越的剑鸣声。
“奇怪……”谢籍脸色骤变,还未来得及按住,镜花便“铮”地一声自行出鞘,化作一道流光朝城西飞去。
\"狗日的!你的剑不听你使唤?\"王乜惊呼一声,两人立刻御空追赶。
谢籍转动心念,想要召回镜花,可镜花似乎疯了一般,并不与他感应,只是极速向西。
“不对劲……”谢籍一皱眉头,“镜花似乎被一股强力强力牵引,身不由己。”
“要不要通知洪大……哦不,小师叔他们?”王乜倒是信守承诺,已然改口。
谢籍刚刚升境,从元婴一下到达化神巅峰,信心十足:“这点小事何必惊动小师叔?他连日奔波,也该好好歇息了。”
王乜闻言,眼中也燃起斗志:“狗日的,有道理!咱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要靠小师叔相帮。也该让他省心了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,同时催动灵力加速追赶。谢籍袖中飞出三道金色符箓,在空中化作流光指引方向。王乜则掐了个剑诀,将自身化作一道剑光疾驰。
追出约莫八百里,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泊。月光下,镜花正悬停在湖心上方,剑身剧烈震颤,发出刺耳的嗡鸣。
“在那里!”谢籍低喝一声,正要上前,湖面突然炸开一道冲天水柱!
水雾散尽,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凌波而立。
这女子约莫双十年华,眉目如画,却透着一股不似人间的清冷。最令人心惊的是,她右手轻抬,竟将镜花牢牢禁锢在掌心三寸之处!
“这是...仙灵之气?!”谢籍瞳孔骤缩,浑身汗毛倒竖。这女子周身萦绕的气息缥缈莫测,虽无钟大可那般强大,但剑仙威压竟有几分相似!
总是先礼后兵,当下拱手作揖道:“这位……仙姑,不知何故夺我镜花?”
“好臭。”女子并不回答谢籍,娥眉微蹙,“看你一副好皮囊,为何修如此污秽阴邪功法?”
谢籍立刻明白,不消讲,又是那个修炼法子引来了不知哪一路的散仙。这些自诩正派的仙人当真是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