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果然,不到半日,去查探的人就回来了,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:张诚的表亲最近在江南开了家粮行,囤积了大量粮食,而且价格比市价高出三成。
“证据呢?”风澈问道。
“这是从粮行账房里抄来的账本,上面记着与张诚的往来款项。”手下呈上一本厚厚的账本,“还有几个粮行的伙计愿意作证,说前几日有官船偷偷往粮行运粮。”
风澈翻看了几页账本,冷笑一声:“人证物证俱在,张诚这次插翅难飞。”
苏墨却皱起眉头:“账本是真的,但伙计的证词未必能站住脚。张诚在户部多年,党羽众多,说不定会反过来污蔑我们屈打成招。”
“那就让他百口莫辩。”风澈合上账本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你让人把账本送到京城,交给父皇身边的李德全,再把那几个伙计送到巡抚衙门,由巡抚亲自问话。巡抚是中立派,他的证词父皇会信。”
苏墨点头:“好。另外,我已经让人把码头的粮食卸了,分发给百姓。百姓拿到粮食,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风澈站起身,走到茶棚外,看着远处百姓们领粮时的欢声笑语,心中的郁气渐渐散去。“安王想借江南的事动摇我的根基,却没想到,反而让我得了民心。”他感慨道。
苏墨走到他身边,轻声道:“民心向背,从不是靠阴谋诡计能改变的。殿下这些年在江南做的实事,百姓都记在心里。”
风澈转头看向苏墨,阳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,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。“有你在身边,真好。”他低声道。
苏墨脸颊微红,避开他的目光,看向远处的粮仓:“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,别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