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18香妃(2 / 4)

送来给本宫尝鲜,如今却被人动了手脚,传出去岂不是说本宫苛待姐妹?”

    沈慕言作揖时,眼角余光瞥见香妃袖口露出的银镯子——那镯子样式粗陋,刻着半朵漠北狼图腾,与他在镇国公府废墟捡到的半块狼形玉佩竟有些相似。“娘娘,”他声音平稳,“御膳房采买记录可查,今日负责香妃娘娘茶品的,是慕容大人府上举荐的人。”

    花汐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。慕容瑾是她的舅父,这话无异于说,是她自家人动了手脚。她将步摇往发髻上一插,珠串“叮”地撞在金簪上:“将军说笑了,慕容府的人怎会做这等事?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弄错了。”沈慕言话锋一转,看向地上的青禾,“但宫女冲撞贵妃,按宫规当杖二十。只是香妃娘娘体弱,身边离不得人,不如罚她去浣衣局劳作三月,也算小惩大诫。”

    这话既给了花汐台阶,又保下了青禾的性命。香妃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讶异,却很快低下头去。花汐盯着沈慕言腰间的玉佩,那玉佩半露在外,正是镇国公府的“江”字残片——她早听说沈慕言在查二十年前的旧案,此刻他突然为香妃说话,莫非这漠北美人与旧案有关?

    “就依将军说的。”花汐挥挥手,示意人把青禾拖下去,“妹妹也别往心里去,不过是场误会。改日本宫送你些新贡的胭脂,算是赔罪。”

    香妃屈膝谢恩,转身时裙摆扫过沈慕言的靴边,一股极淡的冷香飘过来——不是她身上惯有的异香,倒像是漠北雪山上的寒气,混着点血腥气。沈慕言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,忽然想起江姘婷每次杀人后,发间也会沾着类似的气息。

    三更的梆子声刚过,碎玉轩的窗纸被夜风吹得发颤。香妃坐在镜前,摘下头上的银钗,镜中映出她颈侧的淤青——那是今早花汐的宫女“失手”推倒她时撞的。青禾被拖走前塞给她张纸条,上面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