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这话说得微妙模糊,却像一把软刀子。
没承认,也没否认苏软的身份。
更像是极端形势下的暂时搁置,一种不得已的休战声明。
苏软心知肚明,这是老爷子在孙子拿捏住清晏命门后,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。
她迎上晏弘懿的目光,没有怯懦,也没有得意。
只是微微颔首,唇角弯起。
“爷爷放心,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听南教我很多。”
晏弘懿盯着他俩交握的手,又看看晏听南那张冷静却执拗的脸。
胸腔里那口闷气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知道,这局,他暂时动不了。
几个核心项目的命脉还捏在这逆孙手里,硬碰硬,只会鱼死网破。
所以,他只能暂时选择不干涉,而非真心接纳苏软。
良久,晏弘懿极轻地哼了一声。
他重新拿起筷子,夹了块素斋,语气淡漠。
“吃饭。”
两个字,为这场暗流汹涌的家宴,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。
风波未平,但至少表面,暂时维持住了平静。
一顿饭,终于在一种表面和谐,各自盘算较劲的氛围中,接近尾声。
家宴终了,众人移步客厅。
表面寒暄,暗流未歇。
晏弘懿起身,拐杖杵地一声闷响。
“听南,跟我来茶室一趟。”
晏听南正给苏软剥柑橘,闻言动作未停,将剔净白丝的橘瓣递到她唇边。
“尝尝甜不甜。”
苏软就着他手吃了。
“甜。”
她抬眼,眸底清亮,全是了然和支持。
晏听南唇角微勾,这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手,起身。
“爷爷稍等,我送软软去姑姑那儿坐坐。”
他揽着苏软的肩,将她送到晏暨清身边的沙发坐下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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