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有她熟悉又厌倦的精致牢笼,都被远远抛在身后。
她竟然没那么怕了。
甚至,有一丝陌生的畅快,从心底钻出来。
像闷了太久的囚鸟,终于撞开一丝笼缝。
山顶平台豁然开朗,京市璀璨的夜在脚下铺陈开来,
车猛地刹停,惯性地将两人往前又拽回。
世界骤然寂静,只剩风声掠过耳畔。
陆灼熄了火,手指敲着方向盘,侧头看她。
“还活着?”
林亦瑶喘着气,胸口起伏。
却不是全因为怕。
“你,疯子!”
她声音发哑,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。
陆灼低笑,伸手替她把乱发拨到耳后,手指无意擦过她滚烫的耳垂。
“疯点不好么?”
他跳下车,又绕过来替她拉开车门。
“怎么样,够不够刺激?比在里头装乖娃娃强吧?”
林亦瑶跟着下车。
夜风卷起她纱裙和发丝,身影单薄得像要融进夜色里。
陆灼靠坐在车头,眯眼看着她。
林亦瑶沉默了很久。
山下那片繁华光影,曾经是她全部的世界,也是她挣脱不了的牢笼。
她想起小时候学礼仪,稍微走神就会被戒尺打手心。
想起每次见晏听南前,母亲反复叮嘱她要乖顺、要得体、要让他满意。
她一直觉得,自己生来就是为了成全林家的体面。
可直到今晚,看到楼下休息室那激烈纠缠的一幕,反复在眼前闪现。
晏听南的失控,苏软的沉沦。
那么激烈,那么真实。
原来感情可以这样。
不是相敬如宾,不是权衡利弊。
是想要,就去占有。
是爱了,就敢翻天覆地。
那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