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沉。
“所以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,都不敢想了?”
“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,不是拿来给你爹妈交满分答卷的。”
林亦瑶抱猫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我想了,有用吗?”
“你根本不懂……”
她忽然抬头,眼眶微红,却硬撑着没让水汽聚拢。
可她从小就被教育要听话,要顺从,要成为林家最得体的女儿,摆在最合适的位置。
连喜欢什么样的人,和谁结婚,什么时候笑都有人替她定好。
晏听南是爷爷和父亲千挑万选的人,是她应该喜欢的人。
每次靠近他,她连呼吸都要提前练习。
他看自己一眼,她就觉得像被什么压着,喘不过气。
所以她逃了,躲在国外,能不回来就不回来。
直到这次被家里人强行召回来,还特意安排她和晏听南同一班。
头等舱里,晏听南就坐她旁边,全程没说一句话。
可她一动不敢动,连水都不敢喝,怕起身会惊动他。
十三个小时的航班,她像坐了十三年牢。
她试过喜欢晏听南,可她就是怕他。
她躲了这么多年,还是逃不掉。
“又能怎样,家里安排的……”
林亦瑶目光落在楼下遥远的灯火上,声音轻得像自语。
“家里安排你吃屎你也吃?”
陆灼话糙理不糙,语气却缓了下来。
“林亦瑶,你是活人,不是林家摆客厅的花瓶。”
“不然呢?”
林亦瑶眼底泛起一丝极淡的反抗,又迅速湮灭。
“我能怎么办?那是我的家。”
“我不像你,陆灼,你可以谁都不要,谁都不管,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“我不行。”
陆灼一直没说话,只静静看着她。
月光淋在他轮廓上,那股混不吝的痞气淡了,眼底沉着看不清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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