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家这场联姻,从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事。”
“我顾她,谁顾软软?”
“林家推她出来当筹码的时候,谁问过她愿不愿意?”
“陆灼,我们这种人,生来就在棋局里。”
“要么做棋子,要么做棋手。”
“我选了后者。”
陆灼嗤笑一声,站起身,掸了掸裤腿。
“你真是疯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行,今晚就今晚。”
“但我先说好,那小兔子要是吓哭了,我可不会哄。”
晏听南瞥他一眼。
“你会哄。”
陆灼挑眉,没接话,只扯了下嘴角,那点风流里掺进一丝自嘲。
“具体要我怎么做?”
“总不能直接上去跟她说,嘿,你未婚夫让我来泡你?”
晏听南眸光微敛。
“还用我教?”
“你一向不是最擅长让人卸下心防,心甘情愿吗?”
陆灼没再说话,只轻轻啧了一声。
起身往外走,抬手挥了挥。
“成,今晚见。”
晏听南独立窗边,远处绿意盎然,他却像立在万丈深渊边缘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推兄弟入局,算计无辜女人,每一步都踩着底线。
可他没得选。
老爷子用联姻逼他,林序秋用软软逼他。
从母亲江雅死在晏家那口吃人的深井里那天起,他就明白心软是病,仁慈是罪。
想要什么,就得自己去争,去抢,去不择手段地护住。
陆灼骂得对。
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生来就在黑暗里挣扎的人,哪配有什么光明正大?
能抓住一点暖,已是侥幸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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