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原以为棋局终了,落子无悔,抽身当如断水。
可什么时候变了?
是那天她豁出命扑向《春逝》,用单薄脊背护住他心口那点微光时,他把心交出去了。
戏演久了。
假戏,成了真。
她不再是棋子。
是变数。
是焚心的业火。
是引他坠入欲海的妖。
可清晏不是游乐场,是吃人的斗兽笼。
老爷子虎视眈眈,林家联姻迫在眉睫。
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她爬到了山顶,长成了自己的树。
再把她拖在身边,当靶子,当棋子?
视线落在桌上。
那份散伙合同,她签了字。
合同上苏软二字墨迹未干,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。
心口像是被那笔尖,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。
细微的疼,绵长。
指尖无意识地摸索,触到桌角冰凉的紫檀佛珠。
他猛地攥紧!
珠串瞬间绷直,发出细微的呻吟。
坚硬的木珠深深嵌入掌心皮肉,钝痛传来。
用疼痛,镇压心底翻腾的业火。
他需要这串珠子锁住心魔,锁住骨子里为她翻涌的疯劲。
……
车门砰一声关上。
苏软陷进驾驶座座椅里,没点火。
晏听南的话,刀子似的在脑子里剐。
各取所需?
最初是。
NebUla那晚,她确实带着目的撞进他怀里。
报复晏昀野,借他的势破局,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楚。
她步步为营,他心知肚明。
可后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