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世界。
父亲当场崩溃,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,最终也随她而去。
灵堂上,晏弘懿用那张冷漠的脸对他说。
“哭什么?没用的东西。”
“晏家不需要软弱的继承人。”
他被强行拖走,关进冰冷的继承人的牢笼。
那些年,他像一头被拔掉利齿的幼兽。
在晏弘懿的掌控下,学着如何变成一头更冷血强大的怪物。
他习惯了孤军奋战,习惯了把一切扛在肩上。
沉默隐忍地在晏弘懿的眼皮底下周旋布局,积攒力量。
他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岛,一座移动的冰山,无懈可击,刀枪不入。
他用尽手段,一点一点洗刷晏弘懿泼在母亲画作和名声上的污名,让它们重获清白。
它们被供奉在神坛,是他最不容触碰的逆鳞。
却依旧逃不开晏家这座吃人地狱的觊觎和利用。
它们被进行某些流转洗钱的绝佳工具,成为晏家庞大利益链上光鲜的一环。
他恨。
滔天的恨意日夜啃噬骨髓。
紫檀佛珠缠腕,不是为修佛,是锁心。
锁住骨子里的疯劲,锁住对晏弘懿滔天的恨,锁住一切可能让他失控的软弱!
这些年,他披着清晏继承人的皮,修着清规戒律的禅,像个活死人。
他以为这世上,再没人懂他心口这道从未愈合的烂疮。
可苏软这个小傻子……
竟用她单薄的背脊,豁出命去护他这点微光!
她的出现灼穿了他锈死的心门,直抵他心口那片早已荒芜,却从未放弃挣扎的废墟。
晏听南喉头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,呼吸都停了半拍。
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,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脸颊上红肿的指痕。
是那个暴徒留下的。
为了护住他的东西,她挨了打,流了血。
“蠢透了。”
晏听南声音嘶哑得不成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