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的藤蔓,立不住。”
“这点风雨都扛不住,怎么配跟您谈下一步?”
晏听南沉默地看着她。
她分析得滴水不漏,全是商业逻辑。
独立、风险、性价比唯独没有依赖他这个选项。
“所以,宁可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,也不肯开一次口?”
“是。”
苏软答得干脆,微微偏头,反问。
“晏总觉得,我的决策线,哪里不合理吗?”
哪里不合理?
晏听南心头紧了一瞬。
她每一步都踩在利益最大化的点上,他竟找不到任何商业逻辑上的漏洞来反驳。
这才是最让他胸口发闷的地方。
他向前一步,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交缠。
“苏软,你真是…… ”
他气息灼热地喷在她额角。
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他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顿片刻,话锋陡转。
“送来的药,都按医嘱吃了?”
苏软一怔。
药?
昨晚那熨帖的胃药和清淡夜宵……
不是沈聿?!
她忽然那个侍者口中的一位先生。
苏软猛地抬眼看他。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原来是他。
这冷面佛,手伸得够长,心也藏得够深。
她面上不动声色,只含糊应了声。
“嗯。”
“晏总日理万机,还管员工吃没吃药?”
苏软语气带着揶揄,尾音微挑。
“员工?”
晏听南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,带着一丝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