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爱武一说这话,纵是王禀心神坚定,此刻也流下泪来。
他不怕死,也不畏惧死亡。
唯有想到折损诸多兄弟,上下死伤惨重,逃亡者东奔西走,还不知道什么命运。
实在痛彻心扉,无法自制。
王伦赠送的金银,早让王禀用包裹装好,他左右一看,低声道:“我们先出城,有什么话,在路上说便是。”
袁刚、刘爱武都不是傻子,这里人多嘴杂,还是梁山地盘,既然人家放他们离开,还是趁早走人。
万一人家反悔,到时候更是糟糕。
三人带着亲卫,也不含糊,直接出了郓城。
虽是晚上,但是有早就接了命令的护送兵,亲自将王禀等人送出城外。
众人一路向北,狂奔八十多里路,寻到一处破庙,亲卫们寻来一些枯枝落叶,点起一堆火。
众将分左右坐下,拿出干粮和肉食,这些都是梁山为他们准备的。
王禀盘腿而坐,火堆燃烧,枯枝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。
众人寒暄一阵,王禀道:“我们直接去济州,慕容彦达的军队已败,这一场战役,彻底失败了。”
袁刚恍惚道:“都统制回去的话,定会受责罚。”
“哎,吃了败仗,受罚治罪,又是多大的事情,就算是让我变成一个兵,继续镇守北方,我也无所谓。”王禀很是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