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,慢慢张开你的眼睛。
忽然而来的炮击,划破黎明前的天际。
一大早,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,猛然而来的炮声震动了长江南北,天空中划过的橘红色光焰,形成一个个抛物线重重落在了长...
秋意渐浓,紫禁城外的银杏叶已泛起金黄。沈清源领着百名“民眼”监察员穿过午门,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如鼓。他们之中有扛锄头的老农,也有提绣篮的妇人,还有满脸风霜的船工与戴着眼镜的老塾师。这些人从未进过宫墙,此刻望着巍峨殿宇,眼中既有敬畏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。
沈清源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众人:“你们不是来跪拜的,是来监督的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“从今日起,三司奏报、户部账目、边镇军需、科举名录,皆可查阅。若有疑处,可当面质问尚书,可调阅原始卷宗,可赴地方查访实情。朝廷给你们一把钥匙??打开南斗库副档的通行令。”
人群中一阵骚动。一个穿粗布衣的年轻女子举手:“大人,若我们查出大官贪墨,谁来保我们不死?”
“我保。”沈清源答得干脆,“‘言论免责台’已在东华门外设立。凡登台陈情者,无论揭发何人,皆不受刑讯,不许拘押。若有人敢私下报复,视同谋逆论处。”
那女子咬了咬唇,终于点头。她叫柳芸娘,浙江绍兴人,原是织坊女工,因举报监工克扣工钱反被诬陷入狱。新政推行后,她靠识字考试脱罪,又在《阳光账本》中发现本地知县虚报丝绸产量、私吞退税银两的痕迹,遂被推选为监察员。
首日议政,议题正是“江南织税案”。户部郎中呈上账册,称去年苏松二府共缴丝税白银十八万两,较前年增长三成。柳芸娘起身质疑:“去年春蚕大疫,桑园损毁过半,如何反增税收?”她掏出随身携带的《地方产录抄》,逐条对照:“嘉兴七县上报茧量不足八万斤,按常税率应征不过六万两,其余十二万两从何而来?”
户部官员支吾其词,只道“或有商贾补缴旧欠”。沈清源当即下令调取海关通关文牒与市舶司流水,三日后结果出炉:原来有十三家绸行被强令“自愿捐输”,每家五至十万不等,名义为“助国兴工”,实则列入正税以充政绩。
邵敏闻讯震怒,批下朱谕:“欺上瞒下,祸害百姓,此非理财,乃劫财也!”涉案户部侍郎革职下狱,江南织造局总管削籍为民,十三家绸行退还半数“捐输”,由新政银行低息贷款接济恢复生产。
此事震动朝野。民间纷纷传言:“如今连女人也能问宰相的话,这世道真是变了。”而那些惯于粉饰太平的官员则如坐针毡,私下抱怨“新政太过纵民,纲纪将弛”。
与此同时,西北局势再起波澜。
九月初三,甘肃急报送抵京师:玉门关外发现一支神秘驼队,携大量铁器、火药,伪装成商旅欲入哈密。龙武卫设伏截获,搜出文书若干,竟全是用契丹古文书写,经通译破译,内容令人骇然??这些物资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