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可以知道,廖伯不爱钱了。”
张志明总结道。
“不是不爱钱,而是不缺钱。”
顾声同弹了弹烟灰,笑着更改道。
“不爱钱”和“不缺钱”一字之差,不过所蕴含的意思完全不同。
陈着也是这个思维。
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软肋,他表现出来面对某种诱惑的抗拒。
要不就是信仰非常强烈,要不就是这种诱惑对他来说不够吸引,当然也有可能是二者兼之。
廖伯做了这么多年假文物生意,手里估计千万存款是有的,他又没有亲人,这些钱根本花不完,所以才压根没什么兴趣。
“亲人?”
陈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字眼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廖伯,他说家庭成分不好,所以才来到香港。”
陈着就有些奇怪:“1992年好像除了南巡,似乎也没有其他大事吧。”
“可能就因为南巡。”
杨建广副院长在旁边插嘴道:“那一年对作奸犯科查的非常严格,我有个亲戚本来不用坐牢的,就因为家里人犯了事,被连带着沾上了一些违纪责任……”
这个“家庭成分不好”,可能是因为被家里人连累的委婉说辞。
大家突然安静下来,只有烟蒂在“滋滋滋”燃烧着。
还是那句话吧,时代的尘埃落到一个人或者一个家身上,都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。
最后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跳过去这个话题,回归到具体事情上。
陈着率先开口:“廖伯好像说过,他手艺比故宫那几位都要好,我当时以为是吹牛的,现在想想万一不是吹牛的呢?”
“那就说明,他真的熟悉故宫那几位大家?”
张志明副社长补充道,然后看向顾声同。
“倒是可以查询一下。”
顾声同沉吟着说道:“但是今天太晚了,明天我托人问一问。”
这里职位最高的就是顾声同,他的人脉比较广。
一夜无话,但是第二天上午,顾主任告诉陈着一个坏消息。
故宫的几大家里没有姓“廖”的,更没有姓廖的在1992年家里被重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