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天塔广场。
林晨眯着眼睛看着再次关闭的塔门,眼底有着诧异之色。
这一次进入武道印中,他就是准备好闯塔的。
只是以他的性子,不会在这位造化门的少门主刚刚闯塔结束就接着进入。
如...
雨后的清晨,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气息。终焉之城的断墙残壁上,青苔悄然蔓延,像是时间在废墟上重新落笔。阿澈站在命核边缘,望着那片晶络如脉搏般缓缓跳动,仿佛整座城市仍在呼吸。他手中握着那张浮现出“谢谢你没有给我们答案”的纸页,指尖轻轻摩挲着字迹边缘,像是触碰一段未曾言尽的历史。
小禾走到他身边,肩头魂灯微晃,火光映在她眼中,像是一颗不肯熄灭的星。“你还没睡?”她问。
“睡了。”阿澈轻笑,“只是梦太短,醒得太早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是静静站着。两人之间没有言语的间隙,只有风掠过耳畔,卷起几片湿漉漉的枯叶。远处,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洒在命核表面,折射出七彩光晕,宛如一道横跨天地的虹桥。
就在这静谧之中,命核忽然轻轻一震。
不是警报,也不是共鸣,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颤动,像是某种沉睡之物在梦中翻身。阿澈眉心微蹙,识海中的问心核随之泛起涟漪,一道信息流无声涌入??来自东海渔村的一则遗问,被初源塔的意识残片标记为“关键节点”。
他闭目凝神,眼前浮现出画面:那个曾点燃父亲航海日志的小女孩,如今已长成少女。她每日清晨都会登上灯塔,将新写下的日记投入魂灯火焰。昨夜,她写下最后一句话:“我想停下了。我不想再问了。”
火焰吞没了纸页,却没有回应。
整整一夜,灯塔周围海域再无光点升起,蓝花也未绽放。渔民们低声议论,说“魂灯失灵了”,甚至有人提议拆除灯塔,恢复旧式航标。
但阿澈知道,这不是故障。
这是选择。
“她有权停下。”小禾低声道,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,“就像我们有权开始一样。”
阿澈点头,却仍感到胸口发闷。他忽然意识到,真正的自由,并非所有人都必须觉醒、必须追问、必须参与。它同样包括退出的权利,沉默的权利,甚至遗忘的权利。可当一个人选择退出时,那些曾因她提问而苏醒的灵魂,是否会再度沉眠?那些因她的声音而亮起的灯火,会不会因此熄灭?
他睁开眼,望向北方。“我得去一趟初源塔。”
“现在?”小禾皱眉,“那边仍是禁地,官方虽未明令封锁,但永冻层下的能量波动从未完全平息。而且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你是想问他吗?那个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