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的吗?这个你不记吗?”
“谁知道考这么多,我只记得几句话,太难学了,”熊二想起铜钟上密密麻麻的字就一阵恶寒,“这次考的是刻在外面的两百多个字,搞不好下次就是刻在里面的了,我回去得找熊木要一下里面到底刻了哪些,提前记。”
“到时候也给我抄一份……”
饭堂里的氛围很是凝重,跟以往那种忙碌了一个上午,终于能吃饭的欢快氛围完全不同,熊洪很理解这种情况,毕竟考不好吃不下饭,而且还会被老师们打手心,即便对原始人也是有一定影响的。
不过熊洪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调动族人低迷的情绪,反正考核也就三天,等结果出来,氛围自然还会再回来的。
“尼玛!”
看到黑板上的题目,黑皮差一点骂了出来——这句骂人的话,也是跟族长学的,他不明白为什么学这种话完全不用教,族长说一遍自己就会,但书册上的内容,不管学多少遍都不会。
“若石村共有耕地2000亩,今年全部种植粟米,亩产一百斤。如果族长要求明年再开垦1000亩,同时对种植作物予以调整,其中三成用于菽的种植,两成种植黍,剩下五成种粟,知菽亩产百斤、黍亩产四十斤,问明年能收粟、黍、菽各几许?粟比今年少多少石?要想满足60名族人每日2斤消耗,一年还能结余多少粟……”
看着这一道题目,黑皮中午好不容易在午饭时分调节好的心态又崩了,如果说语文他还能凭着印象写上几个字,那数术,尤其是这种需要计算的运用,那不会就是不会。
前座的熊二也怔怔地盯着黑板上的题目,看样子也在思考,久久没有动笔,而黑皮也顾不上窃喜,忙着在提供的空纸上写着近二十道计算的题目。
这些题目看起来简单一些,就是平时老师教的四则运算,以及一些换算的题目。黑皮按照方法仔细地算着,时间也在不断地流逝着。
当悠扬的钟声敲响十七下,各个房间的“考官们”便站起来,喊着“停笔”,一边将族人们答写的纸张给收集起来,一摞摞地放好,准备晚上拿到宗庙里进行批改。
而一群结束考核的族人们,也如释重负,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,离开房间,往饭堂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