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哎!站……站站站住!别往前走了!你要干什么?”
“哎,”程咬金说:“我进屋看看王仁则在干吗?”
“他在里头喝酒呢,一个人都已然喝了两坛酒了,都已然快醉了。”
“是吗?我瞅瞅。”
“哎,哎……”俩当兵的给拦住了,“程将军,你要干嘛?”
“我要进去呀,我跟王仁则是好朋友啊!不信?你问他去!论辈儿,他是我侄儿,我是他叔叔。叔叔看一下侄子,还不行啊?”
“这……这这这……我家元帅——”
“你家元帅吩咐得好,让你们看着,别让他出来。可没吩咐,不让我进去,对不对?你家元帅说了,只要我不出帅衙,帅衙之内任我行走,有这句话没?所以,我进去,你们俩没责任。”
程咬金一说这话,俩当兵的挠挠头,“呃……好像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当然是了。甭考虑了,闪开,闪开,宝贝儿……”程咬金把这俩当兵的往旁边一拨拉。然后,伸手一推门,“咣当!”把门推开,一步就迈进去了。反手,“咣当!”把门又关上了。往里一看,哎呦,这王仁则醉眼惺忪,都快趴桌子上了。怎么呢?喝闷酒呢!杯盘狼藉呀。这菜也吃得差不离儿了。
王仁则的心里头烦呢:啊——新月娥呀新月娥,你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呐!你给我写信,想要献这红泥关,把我叫过来。嗨,嗨,你又变卦了!遇到一个比我长得好看的小白脸,你又移情别恋了。实在可恨!唉……你说我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!我怎么回去见我叔叔?红泥关没得到,媳妇儿没得到,被人家抢跑了……回头传扬出去,洛阳城其他的将领怎么笑话我?唉!真是窝囊啊!“咚咚咚咚……”一碗接一碗灌自己。现在,灌得已然有八成醉了。
程咬金一步迈进来。
“嗯?”王仁则把醉眼抬起来,一看是程咬金,他按着桌子晃荡着想站起来——
“哎——”程咬金赶紧过去把他扶住。“贤侄,贤侄,坐好喽。哎呀……贤侄啊,你怎么喝成这般模样?”
“姓程的,少来这一套猫哭耗子——假慈悲!你是过来看我的哈哈笑来了——我被人软禁了,你成了座上宾了,你那兄弟王伯当跟那娘们儿入洞房了,明天那娘们就要献这红泥关给你们西魏,我落他妈一个竹篮打水——一场空!你过来,是不是要羞辱我?”
“哎呀……贤侄,坐坐坐坐……怎么能羞辱你呢?我过来呀,是陪你喝两杯的。一个人喝酒,那多没意思呀。来来来……我再给你倒上,再给你倒上……”程咬金端起酒坛子,“咚咚咚咚……”又给王仁则倒了那么一碗酒。一看,旁边的酒坛子上还盖着一酒碗呢,拿过来,又给自己倒了一碗。“来!咱叔侄二人呢,干这一杯!来来来来来……”
王仁则端着酒碗往旁边这么一让,“我不跟你碰……碰酒!咱不是一事的!”
“怎么不是一事的呀?你叔叔那是我兄弟,他挖的地道,我钻地道刺杀杨广的。我到杨广面前都没有出卖你叔叔。怎么不是一事的?如果不是我,哪有你现在的性命啊,宝贝儿?早就被杨广把你一家全部一网打尽了!对不对?我跟你们一条心!”
“呸!姓……姓姓程的,别在我面前胡……胡胡言乱语!这关都……都成你的了,是……是是什么一条心呢?咱……咱以后那……那就是仇人了!”
“哎,贤侄,咱喝这杯酒,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,好不好?来,来,喝!喝,喝!”“砰!”程咬金一碰,“咕咚!”一仰脖,一杯酒下去了。“啊——喝了吧!”又端着王仁则的手给王仁则灌下去。
“哎,说……说吧,你到现在还……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“有什么可说的?仁则呀,我给你说句掏心窝的话,我们不爱跟这新月娥进洞房什么的。王伯当这是为了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