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这件被赵定贞称为“一叶障目”的仙品法宝,如同一道封印,将姑获的惨叫也封在下面。
“它已经与于春山融为一体,封住天眼也只是权宜之计,撑不了多久。”
于春山喘了一大口气,面色微微舒展,看上去终于不那么痛苦了。
但众人心知肚明,她的神魂如将灭之火,此刻状况再好,也不过是回光返照。
云极:“你方才说,它想让我们死,是为了夺取我们修为,方便它自己离开吗?”
于春山摇头,缓缓道:“它自己走不了。上古一战,死伤者众,除了少数借此飞升的,还有许多如庆煞一般被封于冰石中。姑获相当于守阵者,它的部分肉身魂血已经化入大阵,原本被封在冰原下面,借了我的身体才能出来。你们想开天门,必要毁掉紫极宵天阵,大阵一毁,它也必死。”
谢长安:“这么说,当四处冰柱被悉数摧毁,是真能打开天门?”
于春山:“是,冰柱坍塌,九州震动,天门必开,姑获为了守住天门不开,必要你们作为填阵的祭品,全都死在这里。但三处冰柱,已经被江潭所毁,只有最后一处,他遍寻不至,因为、因为……”
她语调逐渐艰难,表情微微抽搐,那是皮下妖物横冲直撞,急于脱皮而出的征兆。
但于春山仍是用尽全身力气,死死压制住识海之中不断咆哮怒吼的姑获。
她抓住谢长安的手,胡乱在其掌心划了几道,极用力,尖利指甲甚至留下血痕。
但谢长安面不改色,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住对方手腕。
“你,看懂了吗?”于春山喘息不已,“我无法说出来,它在限制我……”
“我懂了。”谢长安知道她撑不了多久,飞快道,“还有一件事,庆煞由来特殊,棘手无比,可有什么办法?”
于春山:“他体内有战魂骨,并非他生来之物,传说是当年盘古与天地同尘时遗留,为他所得,就藏在他的眉心印堂处,你们可以伺机将他的战魂骨抽出来,这是唯一能的法子。姑获原本可以出手压制,但为了引庆煞与你们两败俱伤,才故意放纵不管……”
她咳嗽起来,血从嘴角淌下,谢长安灌注的灵气却如石沉大海,收效甚微。
于春山摇摇头:“别浪费了。”
那些灵气都被姑获吸收,成了它即将冲破封印的助力。
谢长安叹息一声,只能罢手。
于春山喘息:“我还想,问你一句,师尊当年,真是你杀的吗?”
谢长安:“不是。”
于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