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老妇人愣了一下,似乎误会了什么,拿起个包子,往她手里塞。
“吃吧!”
谢长安拿着包子,沉默片刻。
她最后还是一口口把包子吃了,又问老妇人:
“你家里人呢?”
“前几年战乱里死光了,剩下个小孙儿。小娘子,虽说如今世道好了些,可外头还是贼匪多,像你这样生得好看,要小心些,出门让家人跟着,我那儿媳妇,便是这样让贼人掳走的,再也没回来。”
老妇人一说起来就絮絮叨叨。
谢长安也没打断,等她说完,才问道:“这里原先的人家,哪里去了?”
老妇人:“你说郑家吧,听说也死光了,我们回来时,这附近都没人了。”
谢长安临走前,留下一枚碎银。
老妪定睛一看,忙要喊住她,却见红衣早已飘然离去,不知所踪。
她回到慈恩寺时,天色甚至还没大亮。
小沙弥已经在举着笤帚扫雪,那比他脚面还厚的雪,被一支轻飘飘的笤帚瞬间扫到一边,谢长安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和尚人不可貌相,应该也是个修士。
李承影昨夜借宿的屋子是空的。
“他这么早就走了?”谢长安问道。
小和尚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。
“李施主说回家取点东西给谢真人送来,还要给我们带早饭。”
谢长安似听非听地嗯了一声,她在想事情。
折迩比他们更早离开照骨境,至今也有一个月了,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。
他去赤霜山找师弟吴岐风,谢长风对那里的一草一木本该很熟悉。
但在她被祝玄光一剑洞穿跌下山崖之后,却不敢再肯定地说自己依旧对那里熟悉。
现在回想,那里的一切犹如隔了重纱,朦胧不清,光影交错,仿佛蕴藏不能深究的秘密。
祝玄光飞升的那一天,不单她死了,涉云真人也死了。
那把象征赤霜山气运的昭皇剑也毁了。
成了仙的祝玄光自然甩甩袖子当他的上仙去了,但他在上界也无法事事照拂赤霜山,而没了涉云真人和昭皇剑的赤霜山,将如天倾山颓,水崩石裂,其影响难以估量。
长久以来,赤霜山声名地位如日中天,更有祝玄光这个天下第一人的招牌,吸引无数后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