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石床上,落着一具被贴满黄符,铁链锁着的青铜棺椁。
可在那青铜棺椁之上的墙壁,却又钉着一具,被铁链穿过肩胛骨,锁着手脚,落满了尘土,看不清是男是女的枯骨。
当这一幕,落进我眼中的刹那,我震惊得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像是方才有些游离的神智,于刹那间被拉了回来,整个人不仅清醒了不少,就连眼中的红光都暗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这棺椁……和那墙上的枯骨……究竟哪个是你?”我错愕地对着空气出声。
棺椁内却传来女人那愤恨的怒音:“你管哪个是我?”
“既然进来了,却又不帮我把最后一道封印解开,那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吧!”
她的话音才刚一落下,空气里骤然刮过一道阴冷的狂风,只在瞬间,将那数百盏如同莹莹鬼火般的烛光悉数吹灭。
本该是祭祀而死,用来镇压她们的那些白骨,竟在烛光被吹灭的刹那间,忽然发出一阵阵“咔嚓,咔嚓”的响声,一个接一个地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。
更在瞬间,齐齐朝我看了过来。
数百具枯骨同时将我盯上,这一幕虽然有些瘆人,可是发现秘密的我,却是根本来不及后怕了。
我呼吸发紧地,对她问出一句:“你在棺椁里……那……那被钉在墙上的,才是此地孕育出来的,那个女罗刹的尸骨?”
“你还没与那女罗刹融为一体?”
“所以……你根本不是许清临的生母,钉在墙上的那个女罗刹才是?”
我刚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,那个女人回应我的只有一句:“贱人!受死吧!”
她这一口一句贱人,骂得倒是挺欢,我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,在那些白骨散发着森森阴气,朝我冲来的刹那,身形迅速一晃,主动跳进了白骨堆里,与它们缠斗在了一起!
天知道……
在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着的那滔滔怨气,死气,阴气的时候,我的心里有多么亢奋。
亢奋到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,似乎都在叫嚣着,让我快一点,再快一点!
快点将它们全都吞了!
若非最后一丁点理智,还在强压着我心中的那些冲动,怕是我早在下一秒,就要变成另一个人了!
可是女人根本不知我身体里的这些变化,见我主动迎战,仿若胜券在握,将我当成了不怕死的莽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