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碎片了,您当年没缝完的纽扣,还在吗?”
她张了张嘴,话没说出口,眼泪先落进旗袍的针孔里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傍晚时,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裁缝铺门口,手里举着块旗袍碎片,领口处留着和赵阿婆手里一模一样的针脚。
“妈。”林穗走进去,声音发颤,像三十年前在车站挥手时一样。
赵阿婆把缝好纽扣的旗袍递过去,指尖划过领口的星星纽扣,忽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像盛开的花:“当年没缝好的纽扣,今天总算补上了。”
缝纫机的“咔嗒”声又响起来,这次的节奏里,混着两个人抑制不住的哽咽声,飘出裁缝铺,裹着樟脑味,在巷子里轻轻散开,像把三十年的等待,都缝进了温柔的时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