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气。”红包里露出半截红绳,是他奶奶当年给的护身符,我们俩各有一根。
走到酒店门口时,林薇追了出来。她把个小盒子塞进我手里:“张昊说你总丢三落四,这个给你。”打开一看,是枚袖扣,和张昊礼服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其实,”她突然抬头看我,睫毛上还沾着点金粉,“毕业那年我攒了三个月工资,想给你买块表来着。”
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,我突然想起张昊婚礼誓词里的话:“最好的时光,就是你在身边时,连空气都带着甜味。”远处传来鞭炮声,我握紧手里的袖扣,突然觉得有些遗憾,又有些释然。
坐上去车站的出租车时,夕阳正染红天际。我打开那个小红包,红绳上的护身符晃了晃,旁边还压着张纸条,是张昊的字迹:“下次换你给我发请柬,可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车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,像那年宿舍楼道里的声控灯,总在我们深夜回来时,亮得恰到好处。我把花生粒塞进嘴里,脆生生的,带着点阳光的味道。原来有些告别,从来都不是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