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校徽,银面上沾着的水珠滑下来,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。
雾开始散了些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江面上的雾气缓缓升腾,露出墨绿色的江水,像条巨大的绸缎在桥下铺开。林深发动摩托车,发现车座上不知何时落了片牵牛花的花瓣,沾着露水,在晨光里透着点淡淡的粉。
他想起陈老头裤腰上的军用水壶,突然记起小时候听父亲说过,三十年前有个警察在这桥上救落水儿童时被冲走了,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,只留下个军用水壶漂在岸边。
摩托车驶离桥头时,林深回头望了一眼。陈老头站在桥栏边,蓝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,手里还攥着那半截麻绳,像面在晨雾里飘动的旧旗帜。阳光刺破云层洒下来,把桥身的影子投在江面上,随着水波轻轻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