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看着散落一地的病历纸,突然红了眼眶,却硬是扯出个笑来:“哥,你看,糖油果子还是热的呢。”
林深弯腰去捡病历本,手指却先碰到了那枚铜哨。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上面,氧化的铜绿里竟透出细碎的金光。他想起母亲把哨子塞进他手心时的温度,想起林溪小时候总抢着要这枚哨子吹,想起张婆婆布满皱纹的手替他擦掉眼泪。
“小溪,”他把铜哨放进妹妹手心,“帮我吹一声。”
林溪犹豫了一下,把哨子凑到唇边。这次的哨音不再嘶哑,清亮得像雨后的阳光,在狭小的房间里荡出温柔的回声。
巷口的张婆婆突然停下贴寻人启事的手,侧耳听了听,浑浊的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。风卷着白玉兰的花瓣掠过青石板路,仿佛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回应:“我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