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骸飞艇的甲板在午夜爆出刺耳的警报，史密斯刚把新十字架残片锁进铅盒，转身就看见储物舱的防弹玻璃上凝着赤焰冰花——那是黑煞教"

黄泉踏雪"

的标记，而本该躺在丝绒垫上的圣骸十字架，此刻只剩一道焦黑的爪痕。

"

史密斯先生！

"

苏婉儿的蒸汽探针插入爪痕，示波器红光爆闪，"

浊气残留量比医院病人高五倍，爪印带西洋玫瑰香水味"

"

是血月教的夜莺修女！

"

史密斯的圣骸吊坠出蜂鸣，"

19oo年北京教案的漏网之鱼，她们用玫瑰香水掩盖浊气！

"

他突然注意到铅盒内侧的圣言咒文被篡改，"

她们懂教廷的圣物封印术"

李二狗的摸金符"

当啷"

落地，符尾铜铃顺时针狂转："

奶奶的！

洋修女比老粽子还会偷鸡摸狗！

"

他扯开领口，胸口北斗刺青在地面显形出外滩钟楼的轮廓，"

曾祖父的分金诀说，铜铃正转，必出洋邪祟！

"

三人冲进外滩钟楼时，十二盏逆十字灯正围着中央祭坛旋转，圣骸十字架被悬在祭坛上方，十字架上的圣乔治纹正在被赤焰浊气吞噬。

戴白帽的修女转身，面纱下的瞳孔泛着与完颜洪烈相同的赤焰流光，手中捧着刻满血月教咒文的羊皮卷。

"

史密斯，"

修女的声音混着伦敦腔，"

本座的夜莺玫瑰，专为圣骸十字架绽放"

"

天枢?碎咒！

"

史密斯的圣水率先泼出，圣言咒与十字架共鸣，竟在羊皮卷显形出三百年前抗金义士的虚影。

李二狗的雷纹铜爆甩向祭坛的"

地水师"

卦位，分金铲劈开地砖，显形出刻着女真文的青铜阵法："

曾祖父，您老的分金图，洋教堂底下藏着老粽子的洋坟！

"

爆炸声中，羊皮卷显形出夹层的密信，用英文和女真文写着："

193o年冬至，借圣骸十字架之力，启归魂舰黄泉引擎。

"

苏婉儿的蒸汽显微镜对准密信，现墨水是用陈铁山的半尸化血清调和的。

"

史密斯先生！

"

苏婉儿的蒸汽探针插入祭坛，"

阵法的地脉管道，通向崇明岛龙王庙的归魂舰！

"

修女突然揭开面纱，露出颈间的漕运印——正是陈铁山部队的半尸化标记："

张云生，本座的夜莺修会，早与黑煞教共饮黄泉"

"

共饮你奶奶的黄泉！

"

李二狗的分金铲劈开逆十字灯，"

曾祖父说过，摸金派的铲子，不认洋鬼子的修女服！

"

雷法与圣言咒、银铃纹、血清形成四重绞杀，竟将修女的赤焰法袍震出裂痕。

史密斯的圣言咒趁机召回十字架，却见圣乔治纹已被染成暗红，十字架尖端滴下的圣血，竟在地面显形出归魂舰的轮廓。

"

成了！

"

李二狗望着祭坛下的地脉裂缝，"

奶奶的洋修女，你爷爷的圣物，不是老粽子的灯笼！

"

话未说完，钟楼顶部突然裂开，显形出五个黑袍人，手中骨刀刻着与血月教相同的逆十字。

苏婉儿的蒸汽注射器本能地刺向对方眉心，神经毒素却被骨刀吸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