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江的夜风裹着潮气扑进轮渡甲板,张云生刚把五方令残片收入防水布袋,头顶的探照灯突然爆闪。
船尾的救生艇缆绳出不堪重负的绷响,伴随着金属扭曲声,赤焰飞僵的血翼从江面破水而出,每片鳞甲都映着轮渡锅炉的火光。
"
全体卧倒!
"
史密斯的十字弩率先开火,银箭在飞僵血翼上溅出火星,"
它盯上了苏小姐的圣女血脉!
"
苏婉儿的护士服被气浪掀起,颈间银饰与飞僵胸口的中央土令残片产生共振。
她趁机冲向救生艇,蒸汽怀表的齿轮声与轮渡的汽笛共振:"
云生哥,引雷!
李小哥,轮机舱的炸药"
"
早给它备好了!
"
李二狗的摸金符在轮机舱显形出八卦,"
爷爷我在锅炉里塞了三箱金蚕炸药,就等这老粽子来当引子!
"
赤焰飞僵的尾椎骨扫过甲板,将史密斯的圣光盾撕出裂口。
张云生的七星剑直指苍穹,剑穗银铃与乌云中的雷暴共鸣:"
天枢?引雷!
"
剑尖划破掌心,鲜血滴在南方火令,竟在虚空中显形出巨型雷印,"
史密斯先生,用十字架稳住雷引!
"
史密斯的银质十字架爆出强光,与雷印形成共振,九道天雷应声劈落,将飞僵的血翼钉在轮渡桅杆。
苏婉儿趁机启动救生艇,汽笛长鸣中,她故意将银饰贴近探照灯,让圣女血脉的光芒在江面形成移动靶心。
"
来追我啊!
"
苏婉儿的银饰碎片撒向江面,苗银与赤焰鳞甲的反应,在水面炸出蓝色火花,"
陈铁山,你连亲外甥女都不敢追吗?"
飞僵的赤焰核心出尖啸,挣断雷印的瞬间,尾椎骨扫中轮渡烟囱。
李二狗趁机引爆轮机舱炸药,摸金符在爆炸气浪中显形出饕餮利爪的虚影,竟将飞僵左翼的鳞甲掀飞大半。
"
嗷——!
"
飞僵的哀鸣震碎轮渡玻璃,血翼带起的赤焰风暴点燃了甲板的燃油。
张云生拽着史密斯冲向救生艇,却见苏婉儿的救生艇正在江面打转——螺旋桨被飞僵的尾刺绞住了。
"
苏小姐!
"
史密斯的十字弩射出绳索,银质钩爪勾住救生艇护栏,"
快弃船!
它的翅膀根在滴血"
"
不行!
"
苏婉儿的银饰碎片与飞僵的断指血产生共振,显形出古井的地脉图,"
它的心脏在古井地宫,现在不拖住,乡亲们"
张云生突然福至心灵,将北方水令抛向江面,剑穗银铃引动湘江水脉,竟在飞僵下方显形出巨型冰牢。
李二狗的炸药包接踵而至,炸得飞僵立足不稳,史密斯的圣光弹趁机轰向其胸口的中央土令残片。
"
天璇?断心!
"
张云生的剑尖抵住飞僵眉心的银铃纹,那是老烟杆魂火留下的镇魂印。
飞僵的血翼突然僵住,苏婉儿趁机从救生艇跃出,银制注射器精准刺入其翅膀根的断指血核心,注入的不仅是金蚕酸,还有老烟杆最后的魂火残片。
"
阿爹,借您的引魂铃一用!
"
苏婉儿的泪水混着赤焰血,"
当年您教我的镇魂调"
清越的银铃声突然在江面回荡,正是老烟杆二十年前在赶尸巷唱的镇魂曲。
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