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落地窗洒落一地碎金。

郝友其正低头缠着肌贴，余光忽然瞥见苗念揉着太阳穴走进来——少女额角一块淤青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眼。

\"你额头咋了？\"郝友其停下动作，眉头微蹙。

苗念龇牙咧嘴地碰了碰伤处：\"昨天收工晚，后面黑。没瞧见，撞广告牌上了。得亏乔指扶了一把……\"苗念绘声绘色，却发现一旁的男孩脸色变得格外严肃。“其哥？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对不起？”苗念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又再度重复了一遍。“你说对不起干嘛？”

“昨天，应该等你的。”

苗念歪着脑袋，短发在晨光里翘起一撮呆毛：\"你七八点就比赛完了，我都还没开始呢！\"她伸手拽了拽郝友其的衣角，\"等我干啥？加练双打啊？\"

郝友其的球拍在指间转了个圈，声音闷在衣领里：\"我忘记后台黑，你不爱看路了。\"他低头假装检查胶皮，碎发遮住发红的耳尖。

\"哦~\"苗念突然凑近，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\"其哥，\"她眼睛亮晶晶的，\"你是不是偷吃给我买的零食了？\"

\"咳！\"郝友其的球拍差点脱手，喉结不自然地滚动，\"没有。\"他转身对着墙壁猛挥拍，白色运动服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郝友其低头调整着拍胶，突然冒出一句：\"苗念，你笨死了。\"

正在压腿的苗念耳朵一动，短发随着转头动作俏皮地翘起：\"其哥，我听见了~\"

\"嗯。\"郝友其头也不抬，继续摆弄球拍。

\"你说我笨。\"苗念蹦到他面前，双手叉腰。

少年终于抬头，看见她鼻尖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：\"天天就只记得你那个零食，我买的我吃了你能怎么着？\"

\"不能啊~\"苗念已经蹦跳着开始绕球台跑圈，像只欢快的小麻雀，\"我能问问你好不好吃嘛！\"突然一个急刹车凑近，\"我哪有天天只记得零食，我还记得今天要打球~\"她狡黠一笑，酒窝若隐若现，\"说不定还要哄哄我搭档呢！\"

\"说谁搭档呢！\"郝友其作势要敲她栗子头。

苗念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