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念在他怀里昏昏欲睡,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,呼吸渐渐绵长而柔软,像一只倦极的猫蜷在暖阳里。她小声嘟囔着,声音带着刚醒未醒的鼻音:“其哥……我好困……”
郝友其没说话,只是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发顶——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,却满是宠溺与不舍。
他低头,鼻尖贴上她温热的耳廓,气息缠绕,嗓音低哑如夜风:“睡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迷糊地动了动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衣襟的一角,指尖微微发颤,“我还得下楼……”
“就在这睡。”他语气坚定却不强硬,一只手环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托起她后颈,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按进怀里,仿佛怕她一松手就会消失。“待在我身边,好么?”
苗念眨了眨眼,睫毛颤动如蝶翼,眼神迷蒙,唇角却悄悄弯起一点弧度:“那浩源哥呢?”
“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……”郝友其低声笑了一下,带着几分纵容和笃定。
他说完,俯身吻了吻她眉心,再是眼角,最后落在她微启的唇上,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——不是占有,而是安抚。
苗念终于不再挣扎,头往他肩窝一陷,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,像一颗终于找到归宿的星子,沉入他怀抱的深海。
“嗯~”她应了一声,声音软得像,带着浓浓的倦意和安心。
话音落下,呼吸渐稳,眼睫轻合,彻底沉入梦乡。
郝友其抱着她,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,下巴抵着她发顶,目光沉静如湖。
他就这么看着她许久,直至天明······
次日清晨,阳光刚爬上窗台,方梓一手拄着拐杖,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,一蹦一跳地朝邓楚姝和苗念的房间走来。
她脸上还带着昨夜没睡好的倦意,但眼神亮得像藏了星子。
“念念、楚姝?”她声音清脆,带着点撒娇似的甜,“我来给你们送换洗的贴身衣物——哎哟!”
话音未落,门“唰”地一声拉开,门外站着的人却让她瞬间僵住。
黄浩源正站在门口,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t恤,头发微乱,手里还捏着半杯刚泡好的咖啡,神情茫然又局促,像是刚从梦中惊醒。
两人对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