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回声自有形(第1/2页)     春寒依然是这片北方土地的主宰,像一头不肯离去的困兽,用最后的气力撕扯着刚探出头的绿意。     柳如烟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灰布棉袍,脚下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的">     第411章回声自有形(第1/2页)     春寒依然是这片北方土地的主宰,像一头不肯离去的困兽,用最后的气力撕扯着刚探出头的绿意。     柳如烟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灰布棉袍,脚下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的">

第411章 回声自有形(1 / 6)

    第411章回声自有形(第1/2页)

    春寒依然是这片北方土地的主宰,像一头不肯离去的困兽,用最后的气力撕扯着刚探出头的绿意。

    柳如烟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灰布棉袍,脚下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,仿佛骨骼在**。

    她途经的这个山村,名叫“忘忧”,一个与此地萧索景象全然不符的名字。

    白日里,村庄死气沉沉,人们在田垄间劳作,言语稀少,眼神像被风雪磨平的石头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可一到傍晚,某种奇异的生命力便会从紧闭的门窗后渗出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山脊吞没,家家户户的窗棂上,会不约而同地响起轻微而固执的敲击声。

    笃、笃、笃。

    一声清晰的停顿,像是乐谱里的休止符。

    然后是,笃、笃、笃、笃、笃。

    这节奏柳如烟再熟悉不过,正是那首无名之歌最开始的两句,八个最简单的音节。

    起初她以为是哪家的孩童在玩闹,可当她发现整个村庄,从东头的老铁匠家到西边的寡妇院,都在同一时刻、用同一种韵律敲击时,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不是玩闹,这是一种仪式。

    她在一个背风的墙角下,拦住了一位正要回家的老者,他的手上还沾着新翻的泥土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请问这敲窗户是……”柳如烟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飘。

    老者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,似乎在判断她是否“安全”。

    半晌,他才用嘶哑的嗓音说:“不知谁起的头,反正开春后就都这么干了。说是……”

    怕忘了怎么不愿。

    这七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,重重地砸在柳如烟心上。

    她曾以为,记忆的传承需要英雄的雕像,需要史诗的吟唱,需要一座座高耸的纪念碑。

    可在这里,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,它却化作了最卑微、最日常的动作。

    它不需要一个被铭记的名字,不需要一个宏大的理由,它只源于一种动物般的本能——对遗忘的恐惧,对麻木的抗拒。

    这种抗拒,甚至不需要呐喊,只需要指节与木头的轻微碰撞,在黑夜里确认彼此的存在。

    柳如-烟蹲下身,在即将融化的雪地上,用一截枯枝画出了那段由三拍和五拍组成的波形图。

    这线条简单得可笑,却又蕴含着比任何文字都更坚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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