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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一息,两息,十息过去,听世铃纹丝不动,寂静无声。
林风眉头紧锁,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?
就在他心生疑窦之际,柳如烟却突然蹲下身,伸出纤细的手指,轻轻按在了塔基旁的地面上。
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。
“你看。”她轻声说。
林风顺着她的指引望去,只见以石塔为中心,湿润的泥土地上,正荡漾开一圈圈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环形波纹。
那波纹极其微弱,频率却稳定得可怕,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,但源头并非外力,而是来自石塔的内部。
林...风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这频率,这奇异的震动模式,他无比熟悉!
三年前,在血流成河的北境战场上,他为了标记一处陷阱,曾在雪地里用断剑划下了一个巨大的“×”符号。
当时他倾尽全力,将自己所有的意志与杀气都灌注其中,而那一瞬间,他感知到的天地间的能量脉动,就与眼前这波纹的频率一模一样!
“不是人在复制记忆……”柳如烟缓缓站起身,眼神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,她看着林风震惊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是石头在共振。林风,你留下的那个标记,其意志强度恐怕远超你的想象。这渡口的某些矿石,或许在远古时期便烙印着某种特殊的铭文,它们像是一张白纸,能够被动地记录下足够强大的意志波动。而现在,它们正在与你过去的意志产生共鸣,并自发地重现某种结构。”
楚瑶这几日则在为另一件事烦心。
渡口的守夜人吴老倔年事已高,风湿腿在阴雨天疼得厉害。
楚瑶提议在村里找几个年轻人轮值,既能分担老人的辛苦,也让渡口的夜晚多一份保障。
“不行!”吴老倔的回答斩钉截铁,他坐在渡口的石阶上,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,“这渡口的灯,一夜只能有一个人守。人多了,心就杂了,规矩就乱了。”
楚瑶知道老人的脾性,硬碰硬是行不通的。
她没有争辩,只是换了个话题,指着不远处那座日益高大的石塔,轻声问道:“吴伯,您守了渡口一辈子,最讲规矩。可您告诉我,这座塔,是谁定的规矩?为什么每天都有不同的人,来这里添上一块石头?”
吴老倔浑浊的眼睛望向石塔,烟杆在唇边顿住了。
是啊,这塔来得莫名其妙,起初只是几个孩子的玩闹,不知从何时起,来往的行人都开始默默地往上添石头,仿佛在遵循一个不成文的约定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