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出现在三个地方。"她召来影卫,将影像石凑近烛火,"看影子。"
影卫眯眼细看,倒抽一口冷气:"这杂役的影子比常人短三寸!"
"阴阳比例都算错,也敢扮活人?"柳如烟轻笑一声,发间银簪闪过寒芒——那是用前朝密探的骨簪改制的,专破邪术。
她提笔在星图上画了个圈,"去东仓布静音阵,只放不拦。
他越急着逃,尾巴露得越全。"
乾元宫的偏殿里,楚瑶捧着血灯的手在发抖。
第七盏灯的焰苗正逆向收缩,像被什么东西往灯芯里吸。
她咬了咬舌尖,腥甜的血珠滴在灯芯上,火焰"轰"地窜起,映出幅画面:青灰布衫的杂役蹲在酱瓮旁,正将一包灰粉倒入瓮中,后颈隐约露出道青紫色胎记——那是敌国"死士营"的标记。
"东仓第三车,影短三寸,心藏死气。"楚瑶闭目传音,袖中玉符突然发烫。
她知道这是林风留的"地脉共鸣令",启用一次便要焚魂三日。
可当玉符在掌心碎裂时,她反而笑了——至少,他留的东西,还能护他们最后一程。
苏婉儿赶到东仓岔道时,运粮队正缓缓驶来。
最前面的酱瓮蒙着青布,却掩不住瓮身渗出的诡异腥气。
她按剑站在路中,九星痕剑自动出鞘,剑尖轻点瓮身,奏出《守衡谣》第二拍——那是林风教她的,用剑鸣当鼓点,破一切邪祟。
瓮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。
青布"唰"地被掀开,深褐色的酱汁剧烈翻涌,浮出张扭曲的人脸:"忘了他!
忘了这破曲子!"那声音像刮过锈铁的刀,混着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。
"你们想让我们忘?"苏婉儿玄刀出鞘,剑光如银河倾泻,"可这节奏,早刻进骨髓了。"
刀光过处,人脸碎裂成无数光点,消散前最后一声呜咽,竟与《守衡谣》的尾调重合。
与此同时,黑渊窟的地窖里,敌国刺客首领捏着引信的手在发抖。
他本想点燃"裂神雷"炸断鼓阵地脉,可刚才脚下突然震动,鼓楼方向传来三声闷鼓——那是林风消失前最后敲击的节奏,一下,两下,三下,震得他耳骨生疼。
"不可能!
他明明..."刺客首领猛回头,只见八百战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鼓面无风自动,击出的节奏整齐得可怕,像是有八百个执衡军同时在擂鼓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