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清风吹过心脉。
“成了。”他睁开眼,眼底的暗纹彻底消失,“等我再回去,就不是那个需要藏着掖着的林风了。”
军帐里的烛火忽明忽暗。
赵崇山攥着那封旧信,指节都泛了白。
信是他父亲临终前写的,墨迹有些模糊,却能看清最后一句:“林家子若掌兵,汝当为盾,护他周全。”
“老将军……”他声音发哑,“我爹当年是林帅他爹救的?”
程砚秋捻着胡须点头:“二十年前漠北雪灾,林大帅带着粮车冲过敌阵,你爹负了伤,是他用身子护着的。”他望向帐外的荒岭方向,“现在敌国残部在北边集结,怕是要趁咱们内乱动手。”
话音刚落,帐外传来急报:“程老将军!北境哨骑来报,敌国三万骑兵已过青石峡,距我营不足百里!”
程砚秋猛地站起,军靴碾得炭盆噼啪响。
他盯着荒岭的方向,喃喃道:“该你回来了……统帅。”
黎明前的天色最暗。
柳如烟立在演武场的望楼上,望着天边的星轨。
忽然,她瞳孔微缩——那串排列成“杀”字的星子,正诡异地震颤着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。
她伸手按住心口,那里的情报玉牌也在发烫。
“要变天了。”她轻声说,目光穿过重重营帐,投向荒岭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