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地下密室的入口在佛堂的莲花座下。
柳如烟搬开供桌上的青铜香炉时,听见了机关转动的"咔嗒"声。
她顺着石阶往下,火把照亮了墙上的地图——乾元宫的布局,御书房的位置,甚至皇帝每日的行程都标得清清楚楚。
地道的尽头堆着十箱火药,引线一直延伸到地面,上面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"劫持圣驾..."柳如烟的手按在火药箱上,指尖冰凉。
她摸出怀里的信鸽,拔下尾羽上的细管——得让林风知道,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边关,是这金銮殿里的龙椅。
雁门关的号角声刺破夜幕时,苏婉儿正站在箭楼上,望着关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。
她的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腰间的玄铁剑是父亲留下的,剑鞘上的"镇北"二字被磨得发亮。
"关城门!"她抽出剑指向东方,"王将军带八百轻骑绕到敌后,等我敲第三声战鼓就冲!"
守城的士兵轰然应诺。
吊桥"吱呀"升起时,敌军的前锋已经冲到了护城河前,马背上的弯刀反射着月光,像一片流动的银芒。
苏婉儿举起令旗,红色的火焰在旗面跃动——那是她特意让人染的,用的是母亲的石榴裙。
"第一通鼓!"
战鼓轰鸣。
城墙上的弩箭如暴雨倾盆,前排的敌骑纷纷落马,人仰马翻的惨叫声混着马嘶,在山谷里回荡。
苏婉儿的手指扣紧令旗,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渗进旗面,把"苏"字晕染得模糊。
"第二通鼓!"
敌军的中军开始混乱。
他们显然没料到关门会闭得这么快,更没料到城墙上的弩箭阵如此严密。
苏婉儿望着敌阵中那面绣着狼头的大旗,嘴角勾起冷笑——那是小部落首领的标记,她在情报里见过,说这首领爱穿镶银边的皮甲,连马镫都是银铸的。
"第三通鼓!"
战鼓的余音还未散,东边突然杀声震天。
王将军的轻骑从敌后杀出,马刀砍在敌兵后颈的闷响,混着王将军的怒吼:"狗贼!
敢犯我雁门!"苏婉儿抽出玄铁剑,纵马冲下箭楼,铁甲撞击的脆响里,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战鼓同频:"跟我杀!"
铁蹄踏碎月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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