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林帅不可!"青衫人突然扣住他手腕,"你内伤未愈——"
"再拖半柱香,西营的粮草车就该被包饺子了。"林风反手握住青衫人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"你守好帅帐,护着玉符。"他甩开青衫人的手,提剑冲出门去。
雪已经停了,天空像被泼了层血。
敌军的三波骑兵如浪涛般压来,第一波举着绘金战旗虚晃,第二波裹着黑甲直取中军,第三波隐在尘烟里蓄势待发。
林风勒住战马,玄铁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光:"虎贲营跟我冲!
砍了第二波的旗手!"
马蹄踏碎残雪,带起一片血雾。
林风的剑刺进第一个敌将心口时,喉间的血气终于压不住,喷在对方铠甲上。
那敌将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统帅。
林风反手抽剑,剑锋挑断对方腰间的铜铃——这是王雄亲卫的标记。
"原来王雄的死士混在第二波!"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突然笑了,"来得好!"
杀到第三十个敌兵时,他的左臂已经没了知觉。
玄铁剑越来越沉,每一次挥砍都像有钝刀在骨头里搅。
但他的眼睛亮得惊人,死死盯着前方那面绣着"镇北"二字的战旗——那是敌军第二波的核心。
"大帅!旗手在那!"身边的亲兵吼道,话音未落便被流箭贯胸。
林风咬着牙催马,玄铁剑划破空气发出尖啸。
就在他要劈中旗手的刹那,后心突然一阵刺痛——是方才逼蛊时留下的暗伤发作了。
他眼前一黑,险些栽下马去,却在最后关头偏了偏剑锋,剑刃擦着旗手咽喉划过,割下一缕长发。
"林帅!"
一声清啸自右侧传来。
苏婉儿的银枪如游龙般刺穿三个敌兵,她策马冲到林风身侧,左手拽住他缰绳,右手的长枪挑飞了刺向他后背的短刀:"我来断后,你去砍旗!"
林风望着她染血的护心镜,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边境初见,这个将门遗孤也是这样,举着锈迹斑斑的长枪说:"我替父报仇,你替百姓谋路。"他握紧玄铁剑,喉间的血顺着下巴滴在苏婉儿手背:"小心左翼的铁浮屠!"
"知道!"苏婉儿咧嘴一笑,银枪划出半圆挑飞五支羽箭,"你砍旗,我砍将!"
林风不再多言,一提马缰冲向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