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天的脊梁,剩下的乌合之众掀不起浪。"
林风的指节抵着石桌,压出一道白痕。
他想起前日在刑部大牢提审王雄幕僚,那人口吐白沫前只来得及说"天剑门的剑......要见血"。
原来不是威胁,是预告。
"我去天剑门。"他突然开口。
柳如烟的红笔顿在半空,眼尾胭脂被晨光染得更艳:"你疯了?
秦啸天的玄铁剑阵连北境狼骑都挡过三招,你单枪匹马——"
"不是单枪匹马。"
洞外传来细碎的马蹄声,比苏婉儿离去时轻了许多。
林风转头,见苏婉儿牵着马站在山脚下,玄铁剑剑穗被风吹得扬起,露出剑鞘上新鲜的划痕。
她发间沾着草屑,额角有道淡红擦伤,显然是折回来了。
"青牛镇的粮道暗桩被我端了。"她拍掉袖上泥点,"影卫说你要去天剑门?"
林风瞳孔微缩:"你怎么知道?"
"小旗官追上来报的信。"苏婉儿解下绿焰箭囊放在石桌上,箭头擦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响,"我让三骑继续去青牛镇,自己带两骑回来。"她伸手碰了碰林风腰间的残玉,"这玉发烫的时候,你准没好事。"
柳如烟突然笑出声,红笔在密报上画了个歪圈:"看来林公子的煞星,比他还急着收网。"
苏婉儿瞪了她一眼,转而看向林风,眼神软了些:"秦啸天的剑阵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咱们夜里潜进去,摸了他的剑谱,烧了他的藏兵阁——"她抽出半寸剑身,寒光映得石桌发亮,"再割了他的舌头,让他往后只能喝稀粥。"
林风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,突然想起《乾坤诀》里的另一句:"独刃易折,双锋则刚。"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背,剑鞘凉意透过掌心传来:"好。
今夜子时,天剑门后山老槐树下碰头。"
柳如烟将密报收进檀木匣,系红绳时抬眼:"我让百晓生的人在镇口放了假消息,说林公子染了时疫,今夜要去药王谷求药。
秦啸天的人现在该在谷口蹲守呢。"
苏婉儿扯下一片衣角,蘸水擦去额角血渍:"我去备些迷烟、黑狗血——"
"不用。"林风打断她,指腹抚过残玉裂痕,"《乾坤诀》的聚气诀能闭气三刻,咱们走后山密道。"他抬头时,目光扫过洞外渐斜的日头,"现在去准备,等月上中天......"
苏婉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