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,吕氏会觉得他更废物。
只见王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,将吕氏那番嘱咐,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。
黄子澄闻言,不禁满心郁闷。
为国除奸?说的倒是好听!
吕氏这是要拿我当刀使啊,让我去砍张飙那个疯子?
砍成了,是她东宫指挥有方,清君侧有功。
砍不成,或者出了岔子,我黄子澄就是那柄断掉的废刀,正好用来平息圣怒,替她儿子顶缸。
好算计!真是好算计!
一股被当作棋子的屈辱和强烈的求生欲交织升腾。
他黄子澄岂是任人摆布的奴才?他是要做帝师的男人!
“王公公...”
黄子澄开口了,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痛与决绝:“请转禀娘娘,娘娘的深恩,臣黄子澄,铭感五内!张飙此獠,狂悖无天,秽语犯上于御前病榻,行同禽兽,罪该万死!”
“此等祸国殃民之巨奸,不除不足以安社稷,不足以慰圣心!”
他率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,把张飙的罪名钉死,迎合吕氏的需求。
但是紧接着,他又话锋一转。
“然!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德,仿佛在献上一条锦囊妙计:“张飙今日之狂悖,绝非孤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