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砸桌子、扔椅子、摔东西的声音响起。
而朱棡则平静地坐在一片狼藉中唯一完好的椅子上,慢悠悠地品着一杯茶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等朱樉发泄累了,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他才放下茶杯,幽幽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朱樉狂怒的心:“二哥,吼完了?砸完了?解气了?”
“解气有个屁用!”
朱樉喘着粗气,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:“我算是明白了,爹就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!”
“偏心?”
朱棡冷笑一声,旋即摇头道:
“不是偏心,是决断。父皇用这道旨意,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,那把椅子,只姓朱标!只传朱标的儿子!”
“咱们这些藩王.....在他眼里,已经成了威胁,成了需要被赶走、被圈禁的巨大隐患!”
说着,他缓缓站起身,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眼神冰冷地扫过暴怒的朱樉:“二哥,醒醒吧。回西安,安安分分当你的秦王。”
“以后,少跟其他兄弟来往,尤其是.....老四。爹那双眼睛,盯着咱们呢。”
说完这话,朱棡便不再理会朱樉,转身走出了这间充满暴戾和绝望的房间。
夜风中,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,也格外深沉。
虽然他早就猜到了老朱会立朱允炆为皇太孙,但真正确定的那一刻,他才知道,老朱对他们的态度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