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家里孩子贪玩,掉进哪个没盖盖子的枯井里.”
“哎呦,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喽!”
每一个‘万一’,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狠狠扎进沈浪、孙贵、李墨等人的心窝里。
他们的脸色从惨白变成死灰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中老小遭遇不测的惨状,那种无力感和恐惧瞬间将他们淹没。
孙贵手里的夜壶灯‘哐当’一声掉在甲板上,滚到一边。
沈浪双腿发软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
“哦,对了!”
那人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,声音带着恶意的提醒:
“张御史您光棍一条,无牵无挂,天不怕地不怕,可以在奉天殿上当您的‘疯子’,可以在秦淮河上附庸您的‘风雅’。”
“可您总不能.让这些跟着您为民请命、死谏报国的好兄弟们,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吧?”
“那您这位‘飙哥’,当得可就太不仗义了啊!”
“多寒了兄弟们的心呐——!”
杀人诛心!
这是赤裸裸的阳谋!
用家眷的安危,逼他们退缩,逼张飙屈服。
更要离间他们这群刚刚经历生死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