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定侯府门口,郭英瘫坐在门槛上,望着张飙等人拉着三千两白银和那堆吓人的‘医疗器械’叮叮当当远去的背影,老泪纵横,仿佛刚被一群土匪蹂躏过的小媳妇。
而张飙则意气风发,走在队伍最前头,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。
“兄弟们!今天的战果如何?”
他声音洪亮,带着一股子劫富济贫的豪迈。
“大获全胜!”
众人齐声欢呼。
虽然也有些疲惫,但脸上都洋溢着一种‘跟着飙哥混,三天吃九顿’的幸福和亢奋。
毕竟他们又是搬空国公府,又是吓瘫老侯爷,这经历够吹一辈子了。
只见沈浪扒拉着算盘,眼睛放光地道:
“飙哥!户部、兵部、吏部、曹国公府,还有武定侯府,咱们今天这‘移动审计’,刨去给老兵和家眷们分掉的,现银加上物资折价,粗略算下来,都快抵得上小半年的国库收入了!”
“好!真是太好了!”
孙贵高举着那盏仿佛永不言败的夜壶灯,虽然灯油快见底了,但气势不减:“都是飙哥领导有方!咱们这是替天行道!”
李墨则在一块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木板上,用炭笔奋笔疾书,记录着今天的《审计纲要》和《成果摘要》。
如果这次还能侥幸活下来,他准备日后著书立说,书名他都想好了,就叫《洪武审计风暴:从户部到侯府,一个御史的维权之路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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