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朱很快便恢复了平静,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他身体微微后靠,目光扫过云明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安排一次寻常的家宴:
“传咱的旨意。”
“秦王朱樉,车马劳顿,让他先去孝陵给祖宗磕个头,静静心。”
“磕完头,就安置在宗人府旁边的思过院,没有咱的旨意,不得外出,也不得见任何人。让他好好想想,他在陕西都干了些什么‘好事’。”
“晋王朱棡……”
老朱顿了顿,眼神微冷:
“他不是一向以‘贤王’自居,喜好读书吗?就让他去大本堂!把《祖训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给咱找出来,让他好好温习温习,什么是为臣、为子之道!”
“同样,没有咱的旨意,不得离开大本堂半步。”
“周王朱橚!”
老朱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,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他性子软,胆子小,就别吓着他了。”
“让他回他原先在京城的旧王府住着。告诉他要好好休息,不要胡思乱想。但是……”
老朱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:
“王府内外,给咱派重兵‘保护’起来,一只外面的鸟儿也不准飞进去!他要是问起,就说京城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