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的咸菜缸子,都被贴上了‘抵债物资’的标签,全都往外搬。
老兵们自发维持秩序,甚至帮忙搬运,一边搬一边骂骂咧咧,场面既混乱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正义感。
茹瑺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,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地盘被迅速搬空,眼神空洞,仿佛灵魂已被抽走。
张飙满意地看着这一切,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,摸了摸下巴,嘟囔道:
“户部、兵部都审计完了,接下来去哪呢?刑部?工部?还是直接去那几位国公、侯爷家逛逛?”
这句话声音不大,却像一道寒风,刮遍了整个兵部,让所有听到的官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有了!武乃大何在?!”
“飙哥!我在!”
正准备搬那炉子回家烙饼的武乃大,浑身一激灵,当即应声而出。
却见张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我记得你是吏部的?可有门路?”
他问的这个'门路',就像兵部员外郎孙贵带他们翻房顶一样,自家人进自家门,就跟玩儿一样。
只见武乃大眼珠子一转,当即拍着胸脯道:
“包的!飙哥!众兄弟跟我走!”
很快,这支装着奇形怪状东西的车队就浩浩荡荡,招摇过市,在应天府百姓惊恐、好奇、憋笑的目光注视下,朝着吏部衙门进发。
所过之处,鸡飞狗跳,万人空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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