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杀张飙,是必然的。
不杀,不足以维护“圣学”尊严,不足以安抚天下士林。
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安抚。
但杀了之后呢?这烂泥塘就会变清吗?那些藏在深处的蠹虫就会消失吗?
老朱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。
他一生杀伐果断,最恨贪官污吏。
可到头来,却发现这贪腐如同野草,烧了一茬又长一茬,甚至就长在他赖以统治的‘清流’队伍里。
“皇上!”
就在这时,一名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呈上了两份奏疏。
一份是曹国公李景隆的。
一份是武定侯郭英的。
老朱眉头一皱,依旧一言不发,拿起奏疏就展开了。
李景隆的奏疏写得情真意切,甚至可以说卑微。
他深刻检讨了自己治家不严、御下无方,以至于府中出现亏空,辜负了皇恩。
他表示无颜再位列朝堂,恳请辞去所有官职,并附上了一本厚厚的家产清单,声称愿将全部家产充入国库,以示悔过之心。
字里行间充满了惊惧和‘我错了,求放过’的意味。
郭英的则简单直接得多,以年老体衰、旧伤复发为由,恳请告老还乡,回凤阳老家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