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头越拧越紧,眼神中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。
“请大明赴死?当众骂父皇该死?”
“气晕父皇四次?审计六部、勋贵?搬空衙门?父皇还赏银八千两?”
“被宵小拿家眷威胁?反威胁要去家门口躺着?”
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,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。
简直闻所未闻!亘古奇闻!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又迅速展开朱高煦那字迹狂放、语气更加激动的密信。
朱高煦的信中,对细节描述不如其兄周全,但通篇充满了对张飙那股‘疯劲’的惊叹,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。
比如信中写着:【爹!这姓张的太他娘的猛了!】
以及对朝中大臣、勋贵吃瘪的幸灾乐祸。
两封信看完,朱棣沉默了。
他缓缓坐回椅中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笃笃的轻响。
烛光下,他的脸色变幻不定。
最初的震惊和错愕慢慢褪去,一种极其复杂、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眼中酝酿。
忽然——
“呵”
一声极轻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