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通跪倒,连头都不敢抬。
詹徽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砖缝里,手里那根该死的火腿变得滚烫无比,仿佛下一刻皇帝就会下令连人带火腿一起拖出去剁了。
只见老朱胸膛剧烈起伏,枯槁的手死死抓住龙榻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他死死盯着那根火腿,以及火腿上绑着的那份奏疏,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。
他自然知道张飙这样做的目的,就是求死。
但张飙做的那些事,何尝不是他期望做的事呢?
他为什么不杀张飙?不就是希望张飙当他的‘刀’吗?
而现在,这把‘刀’正在发挥他的威力,开始挑破这大明的脓疮。
“好好你个张飙.”
老朱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扭曲:“真是咱的好臣子,真是送了一份.好大的贺礼啊!”
他猛地一挥手,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受伤的猛兽咆哮:
“把那份奏疏!给咱取下来!咱倒要看看!这混账东西还能放出什么屁来!”
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上前,颤抖着解开红绳,将那封皱巴巴、还沾着些许油渍的奏疏小心翼翼捧到御前。
老朱一把夺过,粗暴地展开。
纸张粗糙,字迹龙飞凤舞,扑面而来一股疯狂作死的气息:
【哈哈哈哈!朱重八!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!元朝杀不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