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他的眼眶就红了。
这个曾经要为张飙‘买棺材’,一口一个‘张佥宪’的胖子御史,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恐惧和悲愤。
他想起参加《死谏培训班》时,张飙倾囊相授的大义.
想起那晚张飙拍着他的肩膀说‘瘦了,也有点狼崽子的样子了’.
想起在奉天殿广场,张飙为了保他们气晕老朱四次
想起那群清流想牵连他们,张飙疯狂反扑的模样,眼泪止不住往外流。
“皇上金口玉言”
李墨的声音相对平静,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发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。
他是翰林编修,最清楚‘诽谤圣学’这四个字在当今皇上心中的份量。
比骂皇上,比审计六部勋贵,比审计内帑,还要惊天动地。
这是真正触及到统治红线的东西。
张飙能得到‘秋后问斩’,而不是‘凌迟处死’,已经是天大的意外。
但他更忘不掉张飙最后那番‘现场审计’的疯狂和精准,那撕开伪善面具的狠辣。
那黄河、长江之论,那治世之辩的清醒。
“妈的!凭什么!”
孙贵猛地一拍桌子,碗碟乱跳。
他是兵部员外